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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朝美容院 第二卷 小试牛刀 第四节 歌妓(修) （修订版） 却说这日，道坊中来了个熟客，是个高官之子，叫唤崔生。此人生的如女子般年轻貌美，十分清雅，性格内向却很讨女子的喜欢。他的脾性倒和李名十分切合，两人平日里，也都是谈得十分投机。 崔生一边在享受浴足，一边发些感慨道：“小李子，你这里的服务其它都好，就是少了些什么，单调了些。” “你看人家茶楼酒肆，有丝竹之声、佳人歌舞相伴，好不热闹。你如果在服务的时候，也找些歌妓来弹琴唱曲相和，岂不更让人快哉！““歌妓？倒没怎么在意过，不就是唱歌吗？” 李名答道。 崔生呵呵笑道：“看来小李子还嫩的很了，必是极少去此种场合，我朝歌妓遍地都是，我家中就有不少……只要是有酒行乐之地，必有她们在场助兴。也罢，今晚我便带你去个盛名之地，见识一番如何？” 想了想，李名觉的去看看，倒也是无妨，便答应了下来。 天色渐晚，华灯初上，洛水边的夜生活尚未开始，崔生就已跑过来唤李名。 换了衣衫，交代了一声，李名却也跟在崔生后面一路行去。不多时，便到了东都城内相当于现代“红灯区”有名的修业坊中。李名还在东张西望好奇的瞧热闹，这边就被崔生拖到了名唤“牡丹阁”的青楼前。 这牡丹阁果然气派宏大，梁上红灯高悬，廊则柱雕金镶银、龙凤缠绕；门前车马忙碌，客人进出络绎不绝；门厅内更烛火辉煌，彩带旋绕；处处依红翠柳，遍地燕语莺歌，一派艳丽豪华景象，看的李名是眼花缭乱。 早有熟识的迎宾侍女看见了崔生，只见个花枝招展的艳妆女子娇笑着就走了过来，大呼小叫道：“哎哟，崔公子今日里总算又来了，姑娘们可都对你挂念得紧啊！俗语说，‘一日不见，如隔三秋’，公子你可是不知隔了几日哩，却怎生交代？” 崔生哈哈应笑了几声，在她的粉臀上狠捏了一把，答道：“这不是就来了吗？还带了个贵客哩，少不得要好好侍侯哦。” 这女子媚眼一瞟李名，荡笑着就上来抓住他手道：“这个当然……哟，这位公子也俊秀标致的很啊……第一次来吧？不知是要看歌舞哩还是要……？” 崔生打断她道：“先带我们去歌舞场吧，可要安排个好位置。今日里个，一定要让这位李公子见识一下你们当红的姑娘才是。” 李名却没经过这些调情场面，有些脸红的缩回手。 艳妆女子娇躯轻颤，“格格”的又笑了几声，却转身就把他两人带进了边上不远处的一个大场子中。 抬眼望去，但见场子前面却是个大戏台，中间则四散放了十几张圆桌，大部分桌边，已是坐满了达官贵人、公子哥儿、文人墨客等各式客人，都是早早在占位置等待了。众人一边享用着桌上的酒水点心，一边在海阔天空的闲聊胡侃。这情景倒宛如现代中的歌舞演艺厅般，显的是随意自由。 崔生和他跟着那领路女子，绕到前面的一张桌前坐下。熟门熟路的，崔生要了壶桂花陈酿，和李名坐下就小饮起来。没几杯下肚，不擅饮酒的李名脸上就微微见红，神思也开始有些恍惚起来，这时却瞧见周围的桌子，已然是全部坐满了。人声鼎沸下，嘈杂的便如几百只苍蝇同时在耳边嗡嗡飞舞。 过得片刻，台下忽变的沉静起来，原来时辰已到，歌舞妓们的表演就要开始了。 不一会儿，从侧台边就上来几个手拿琵琶，服装艳丽的女子。在台上摆好了姿势，一名女子就开始叮叮冬冬地弹了个起头调，另一位歌妓则打着节拍开始唱道：“寒雨连江夜入吴，平明送客楚山姑。洛阳亲友如相问……” 歌调优美，声音婉转，一下子便把诸人的目光和耳朵全吸引住。间或还有人摇头跟和，场面气氛，逐渐的就活络热闹起来。 几名女子唱毕，转将下去，台下的众人却开始大声喊叫起来：“谢阿蛮！谢姑娘！” “谢阿蛮！谢姑娘！” 随着喊声，后台丝竹声起，出来了个穿件霓裳羽衣，十七八岁的美貌女子，在音乐声中，是翩翩起舞。众人顿时是安静下来，无不凝神观看…… 但见这名身材婀娜的女子，舞姿是时而轻如雨燕，时而则柔如摆柳，动作轻雅飘逸，好似仙子下凡，飘飘欲飞。优美和谐的曲调声中，连李名看的也是如醉如痴，趁着酒性，在那精妙之处，随着众人大声喝采起来。 谢阿蛮才刚舞毕，台下早有公子边大声叫好，边卖弄地就往上不断扔进钱币，期望着能引起美人的注意。却见谢阿蛮只是行了个礼，美目流转，顾盼场子一周，不多理睬的下了去，惹得人群中顿时是一片骚乱和嘘哨之声。 接了来，则是几个普通歌舞妓出来过过场，等她们表演了几个段子，众人是又开始大叫：“郑姑娘！郑净持姑娘！” “郑姑娘！郑净持姑娘！” 随着喊声，这次台后出来的，却是名脸如园月、唇红齿贝、肌肤似雪的绝色丰润女子，白衫绿裙，手持琵琶，盈盈一笑，她先就向周围行了个礼，把台下的吵嚷声刹那便给止住。 这女子摆了个飞天起手姿势，倒转琵琶，接着一边拨动出清脆悦耳的调子，一边就徐徐起舞唱和起来。听到耳边，正是王维的《阳关三叠》：“渭城朝雨浥轻尘，客舍青青柳色新。 劝君更尽一杯酒，西出阳关无故人。” 曲调幽远，歌声轻诉，琵琶弦音轻缓悠扬，再加上台上玉人那楚楚动人的各种身影姿态，让人恍然不知身在何处……幽幽感伤的情怀，弥漫开去，场下是鸦雀无声。 正听到低谷处，调子忽转了一转，变成高亢振奋。这郑姑娘莲步轻移，将琵琶正持怀中，弹拨之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盘，舞步也转为迅捷钢猛，棱角分明。辗转间，她却换了个词曲反复几遍唱道：“秦时明月汉时关，万里长征人未还。 但使龙城飞将在，不教胡马度阴山。” 此曲却是王昌龄的《出塞》。 被这激昂音调感染，众人的情绪一下是变得高涨起来，纷纷举杯对饮，大声跟着呤唱，掀起了一个场中高潮。崔生和半醉的李名，也兴奋地站起来手舞足蹈，跟着唱和。直到那郑净持也下得场去，一干人等，这才仿佛意犹未尽地陆续坐将下来。 拿起酒杯一饮而尽，崔生拍打着歪倒在椅子上李名的肩膀就说道：“如何？小李子，领略到歌舞名妓的滋味了吧？” “恩……” 李名含含糊糊地应了声，却听崔生又道：“这样吧，我把这里歌舞妓们的领头教班叫来让你认识一下，让她有机会给你的泡足道坊中，也安排些个姑娘去表演一番，如何？” 说罢，不待李名回答，他拍手召来个场中正端茶的侍应女子，和她说了几句，那女子却往里就去了。过不多时，就见她带了名约莫三十许不到，身材高挑，曲线玲珑的美丽女子就走将过来。昏黄的灯光中，这体态的女子落落大方地坐到他们边上，轻开檀口，柔声就笑道：“不知崔生公子却寻大娘我有何见教？” 崔生哈哈大笑道：“大娘有礼了！这位是在下的朋友李公子，乃城中小李泡足道坊的掌柜是也。最近他却欲在自己坊中，寻些歌舞妓来给生意助兴。慕名之下，特来求大娘给安排一二个姑娘，还望大娘多多相助。” 说罢，他暗地足下伸出，踢了一脚醉眼朦胧的李名：“小李子，这位就是有名的歌舞妓教班公孙大娘，还不快见过？” “公孙大娘……” 听见这个名字，李名跌坐下去，口中的酒狂喷了出来，神智也惊醒了大半：“公孙大娘？就是那个以舞剑闻名的公孙大娘？” “不是还有谁！……” 崔生重重地又踢了他一脚…… （第四节完） 注：本文源自网络转载或网友搜集，所有权归原作者.如果有文字内容引发的敏感问题触犯了您的权益，请立即联系站长删除，谢谢！ |